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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,无常佳文共聆

2020-8-10 来源: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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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,无常

前几日,在编辑部日常共修课上,宗道法师带大家学习了善导大师的《无常偈》。其中的日没无常偈言:“人间匆匆营众务,不觉年命日月去。如灯风中灭难期,忙忙六道无定趣。未得解脱出苦海,云何安然不惊惧。各闻强健有力时,自策自励求常住。”

这首日没偈,相信很多莲友都是耳熟能详的。我也不例外,每次读它,都感到心头幡然敲响了警钟,让我在匆匆的众务中警醒,不再乐于随业迷“营”。善导大师借用无常偈千年的传唱,不断给我们清凉,给我们警觉,给我们方向。

当说到人命无常如风中油灯时,宗道法师举了个现实的例子。说佛源的同事去往韩国读博,前些天他打来电话,与佛源相约回国时聚餐;但转而又传来消息,该同事突然暴病身亡了。法师说:“你看,电话才刚放下,话筒都还是热的,可是就已经阴阳两隔了,而且还是客死他乡!”听法师说到这里,房间里一片安静,大家无不凄然……

猛然间,记忆将我拉到了数年前,虽是时空久隔,但有两件人事却依然盘踞在我的心中不得忘记,如今其情其景依然历历在目,恍如昨日。

那是年春节过后,我的妻子医院放化疗中心住院。当时的放化疗中心还只是一座四层高的楼房(据说现在已扩建成全息化的功能性医疗大厦了),因为患者无一例外都是癌患的中晚期,所以每个人都类同于死刑犯一般,虽然身无枷锁,但身体衰败,内心忐忑不安,每日只有饱含恐惧又无可奈何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……那座楼,终日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,空气里散布着恐慌、无助、悲凉、痛苦、哀怨……即使因一时忘记偶展笑颜,但是很快又回到现实里,再次被淹没在那无尽的愁苦情绪当中了。

在一楼大厅一侧有一个房间,叫重症急救室。一般病人到了垂死边缘的时候,就被院方安置其中,名曰急救,实是死亡的前奏,或说死到临头了。几乎每隔一天或两天,或同一天内连续几次,都会从这个房间里传出腔调不同的哭喊、抽泣,同楼的人就知道,又有人走了。没有人会对此习以为常,慢慢接受,相反,每次传来的哭喊都揪紧了患者和亲属的心,他们知道,不久之后躺在那里的可能就是他自己,哭喊的就是他的亲人。在那栋楼里,人人都有对生的眷恋,对死的恐惧。然而,这种期盼和诉求,决未因此而得到丝毫的解决。别离,是这里永远上演的故事。

在我们斜对面的病房里,有一个脑癌女病人。之所以知道她,是因为每天早上她都会发出杀猪一般歇斯底里的哭喊,那是她的癌痛又爆发了。护士会在此时及时给她打上杜冷丁。而当时,毒品麻醉止痛的效果对她的作用已是了了,尽管她每天注射六瓶。我每次听到她的哭喊,都会立刻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,发出那样的喊叫,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呢?在她哭喊的时间里,看护她的老公和女儿会忙乱地做着各种事情,虽然他们知道种种作为对疼痛于事无补,但是,他们的“忙乱”或许能缓解亲人的病苦带给他们心灵上的巨大冲击。

女病人的丈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子,他个头不高,肤色黢黑,身体扎实,走起路来赫然有风,又四平八稳,给人的感觉宛如加满油的坦克车。在医院的两个月里,几乎没有听他说过话,只是见到他在病房和走廊里忙碌穿梭的身影。我和他的交集,是因为在同一天内,我打开水和洗澡都恰遇他抢在我的前面。在人数医院里,排队处理各自事务是一件令人焦虑的事。我当时对这个老实的庄稼汉抢占了我的资源和时间心生不满。

就在我对他心怀不快的第二天,斜对面的病房里,再次传出了哭声。我很快从哭声里发现了异样,今天的哭声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喷发而出的,是无法遮拦的巨大悲痛;而且不是一个人的声音,是她们母女二重奏。“会出什么事呢?癌症不早就知道了么?”我心怀啧啧。有病友小声告诉我,“坦克”昨日回家取物,突发脑中卒,走在女病人的前面了。

天啊,这一个家的顶梁柱,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下了,对这双需要人,需要钱,需要支撑,需要希望的弱母女来说,该是怎样的打击啊!无常,你是否总是乐于出其不意地给毫无猝防的人们一记痛彻肝肠的耳光?

有一天,我们病房里突然出现了一对男女,他们窃窃私语,行为诡异。在他们用轮椅推来一位患者后,就神秘消失了,而且再未露面。

后来,那位衣着得体、举止文雅的轮椅患者告诉我说,那是他的同事,某大学的讲师,这次是赴学校之命专门送他来住院的。

轮椅患者是台湾人,名叫钟皓魁,肝癌晚期,目前是第三次腹水复发。医生说,无法再抽水了,剩下的治疗,其实就是等待。

我当面叫他钟先生,背地里和妻子称他老钟。

老钟年轻时很风光,曾是国民党某级的秘书长。不知因缘如何安排,让他放弃了台湾的家庭,选择来大陆娶妻生子安家立业。他的不幸在于,当他得了癌症,台湾的前妻和子女根本不再认他;而他现任的妻子、儿子也陆续搜刮走了他的全部家产。他这次,是带着仅有的一万元来作最后一搏的。

一万元,在这栋楼里,对任何人都不过是杯水车薪。对于无依无靠弹尽粮绝的老钟而言,他还能撑得了多久呢?他没有钱找陪护,我常常自告奋勇地帮他打饭菜,带他做各种体检,给他分享我们自烹的饭食,甚至帮助他到厕所大小解……

很快我们成了朋友,无话不谈,偶尔也谈些佛法。他说:“祖先生,你是怎么修佛的呢?”我说:“我念阿弥陀佛。”他说:“我年轻时会大悲咒,会《心经》《普门品》,也念观音的。”说着,他还背起了《心经》。我劝他念阿弥陀佛,见他怅然若失茫然不语的样子,也就罢了。

老钟在我面前一直很坚强。直到有一天,他的一个远房表兄来看他,那个表兄来时带给他四五个白面馒头。坚强的老钟拉着表兄的手在那一刻失声痛哭,肩抖如筛,好像漂泊在外突然找到亲人的孩子;哭声里饱含着他对世态炎凉、世事无常无尽的控诉和委屈……

表兄来了不足一小时就断然离开了,而且再未来过。

老钟因为拖欠医疗费,被医院强行换到传染科病房了。据说,医院对那里的病房疏于管理,任由病人自生自灭。

没有多久,妻子对我说,老钟可能走了。我说:“你一天到头躺在床上,你怎么知道?”妻子说:“我昨晚似乎在梦中见到老钟了,他给我一个背影,回头看了一眼,然后默默地走远了,他是来告别的。”

老钟的名字如此奇怪,我想常人未必敢如此取名吧。钟馗是中国鬼道中的名角,老钟叫“钟皓魁”,我不仅暗自揣测:“难不成他是来向我告言无常的使者吗?”

“坦克”在无常中离开了,老钟在无常中离开了,病楼的患者们也都一个个在无常中陆续离开了……那,我们呢?有谁有能力摆脱无常的纠葛呢?或许我们常常忘记无常,但是无常何曾忘记过我们,他对于我们始终是如影随形,须臾不离。

宗道法师说:“无常在哪里呢?用你的手够一下后背,它就在那里,就在你的后背;无论人也好,什么样的众生也好,如果不能解脱,那命终之时,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六个出口——天、人、阿修罗、地狱、饿鬼、畜生,循环反复,随业流转。”

在末法时期,根机陋劣的我们该如何才能摆脱命运无常的枷锁?就只有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仰靠阿弥陀佛的救度,从此永脱生死苦海。

比起“坦克”和老钟,以及数不胜数的轮回众生,我们念佛人是何等的幸运!

无始劫来,我们一度无法逃离无常的管控;今天,我们终于可以放开地说:“再见!无常,你自己玩吧,我,要回家了!”

往昔,“狭隘的三界憋得我喘不过气,无常的车轮拉得我晕头转向”(净宗法师语);而今,我要回家了,我终于可以轻松地向这个“难舍难离”的世界告别了。再见!无常。

“各闻强健有力时,自策自励求常住。”让我们在尽形寿的佛号声中,在佛光慈悲的摄护中,安心地去往我们本有的家乡吧。故乡风月,一切妙相静寂正放光明,湛然常住,等待着迎接我们呢!

文章作者:佛胜居士

文章编辑:蔡强师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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