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23周年癌症的我,和我病重了十年的
2021-10-17 来源: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:次对于普通收入的家庭来说,一场大病可能就耗尽所有的家产。它意味着没完没了的治疗和看护,意味着巨额的医疗开支,意味着所有时间的投入和失去收入,意味着巨大的精神压力。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这样的故事也就成了人间常态。
久病床前无孝子,那久病床前,会有真正的爱人吗?如果这个人的身体不再健康,你可愿意继续和她生活?
摄98
文陶云婷
还能陪你走多久的路
今年47岁的诸葛涛,为人憨厚,不擅言辞。二十三年前经朋友介绍与妻子吴培娜结婚成家,他给私人老板开开车,妻子在粮油站上班,夫敬妇爱,生活也是过得乐中有甜。
就在儿子12岁那年,吴培娜突发急性病毒脊髓炎,半夜紧急送医救治,医院之后被告知高位截瘫,从她39岁之后,轮椅就成了下半身甩不掉的梦魇,双腿再也无法站起来,基本丧失了生活和劳动能力。
年幼的儿子需要抚育,瘫痪在床的妻子需要精心治疗照顾,生活的重担,全部压在了诸葛涛一人身上。
吴培娜的父母早逝,诸葛涛的母亲也体弱多病,根本指望不上,诸葛涛没了工作,就连零散的活计也找不到,家庭收入来源,一下子就断了。
十余年,也就是整整三千多天,诸葛涛的生活轨迹都是一样的:每天早上六七点起床,为吴培娜穿衣、洗漱、做饭洗衣、喂饭喂药、打扫房间、端屎端尿;定时给她换尿布尿片,最多的时候,一天需要换十六次。
虽然常年瘫痪,可吴培娜身上却从未生过褥疮。每天夜里,诸葛涛还不能睡得太死,以免吴培娜有什么突发情况,可以随时喊醒他。
命运对他们格外残忍,一年多前,诸葛涛被确诊肝癌,这个家的处境,更难了。
原本健康、壮实、年轻的诸葛涛可以背着吴培娜上下四层楼,现在的体力、精神却因患病大不如前了,就连抱起她,也费劲得很。他不知道还能陪妻子走多久的路。
我只希望他,活得长一点
每天早晨,诸葛涛都会按时帮妻子梳理头发。因为手指僵硬,手臂无法正常弯曲,吴培娜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梳过了,也很久没再留过,像年轻时那样又黑又长的头发。
桌上摆着两个杯子,夫妻俩一人一个,因为长期生病,嘴里总有苦味,家里就放了点柠檬片泡水喝,同样地,柠檬片也是一人一半。
轮椅上挂着一个袋子,是诸葛涛特意为吴培娜准备的,里面放着纸巾、手机、钥匙…方便她随时拿取。
淘米、洗菜,是诸葛涛的活;刨皮、切块,是吴培娜的活。夫妻俩分工明确,狭小的厨房容不下轮椅走动,吴培娜就站在丈夫背后,一边口头指导着该如何做菜,一边忙着手里的活。
就这样隔着一米多的距离,夫妻俩就连做个饭,也能有说有笑。日子很苦,却也能苦中有甜。
这颗辟邪的桃核,是前些年吴培娜在集市上买的,已经挂了好几年,她说:我只希望他,活得长一点。
我死了,谁来照顾她
吴培娜十余年的瘫痪治疗、康复训练,加上最近两年诸葛涛的肝癌,高额的医药费已把他们摧残得一贫如洗。能借钱的亲戚、朋友,全都借遍了。
救命的抗癌靶向药,诸葛涛只舍得用最便宜的;增强免疫功能的针,这个月也开始停了;吴培娜离不开的尿裤尿片,也是尽量买最实惠的,尽管如此,每个月也要花费五千多元。
除了看病治病的费用,就连给儿子的学费,也是拼拼凑凑。今年开学前八月底,直到一加爱心社伸出了援手,家里才凑齐了给儿子去南京读大学的费用。
儿子在学校里课业繁重,电脑和手机都是他寒假暑假拼命打工挣钱买的,除此之外,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从不问家里开口,他知道家里的困难,吴培娜提到儿子,说他懂事得让人心疼:小时候他很开朗,现在长大了越来越稳重,但越来越难见到他笑了。
虽然很难很难,但路总是他陪着一起走的。诸葛涛说,死并不可怕,只是我死了,我的老婆该怎么办?谁还能照顾她呢?
在生死面前,他们先想到了对方。
这对结婚已经二十三年的夫妻,也许从来就没有相互表达过对彼此的爱,更没有浪漫的爱情故事,但彼此间的习惯和承诺,不需要言语的交流,更不需要山盟海誓,只需要一个眼神或声音。他们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,但却是在细水长流中融入了各自的生命。
有太多人歌颂爱情,却很少有人真正读懂爱情。当爱情变淡了,激情逝去了,是不是还有这份义气互相照顾和扶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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